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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傲天流男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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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傲天流男主

白秋猛得瞪大眼睛,蹦著轉身,楞楞地看向江野。

林巖更震驚,他這次拼死回來就是為了看看他這個師尊死了沒有,沒死的話趁著江野病重昏迷,也好補刀報仇,卻沒成想……

他這個師尊在玩什麽把戲?

林巖分不清,不過說起恐男,他倒是想起一些往事來。

三年前,林巖在秘境遭人圍攻,生死一線之際,師尊從天而降將他救下,然而就在他體力不支暈倒在師尊身上時,師尊當即就要殺他,若非他及時突破境界擋下那一擊,怕是……

兩年前除夕,師尊不慎遭人暗算,身中媚.藥,林巖無意踏入房間,在目睹師尊狼狽的模樣後,直接被關在法陣折磨一個月,幸得他吸收了法陣裏的混沌之氣,才僥幸逃過一劫。

兩年前雨夜,林巖與師姐之事被人撞見,鬧得宗門人盡皆知,林巖是個負責之人,當即求娶,就在水到渠成之際,他師尊突然橫插一腳,與眾多師叔師姐的面,罵他狗雜種,罵他低賤……

一年前宗門大比,他的劍被師尊惡意扔進宗門後面的萬丈懸崖,好在他又得奇劍,不然比試定然會有生命危險。

……

若是沒有一個月前發生的事,林巖還真的信了江野“恐男”二字。

月前,這個老匹夫竟然對他動手動腳,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。

恐男?呵呵!

林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信的,難不成是為了誆騙單蠢的白師兄?

這般想著,林巖就望向白秋,這才察覺到白秋的異樣——雙手負在身後,雙腿並攏,整個人像蝦似的弓起來,像是被綁了一樣。

林巖下意識地走向白秋,就看到他師尊用詭異的目光打量著白師兄,不懷好意。

不行!絕對不能讓師兄遭這個老不死的毒手。

林巖不動聲色地擋在白秋面前,擋住某人的視線,方才落空的一巴掌,此時化成勁烈的掌風,結結實實地打在“貪圖美色”的江野身上,狠狠地將江野扇在歪脖子樹上。

歪脖子樹經不起這麽大的沖擊,只聽喀嚓一聲,樹中端的位置豎著劈開一道縫隙,成片的綠葉簌簌掉落,零零散散地落在江野身上。

江野五臟六腑都在疼,沒力氣說話,艱難又陌生地給自己療傷。

遠處,林巖冷哼一聲,道:“白師兄,我們走!”

白秋猶猶豫豫,聲音慢吞吞地:“他……他可是你師尊……你……”

林巖一臉正氣地道:“你可是少宗主!豈容他人侮辱!我身為望月宗的一員!自然是以宗門名聲為重,走!我們這就告訴宗主去!”

林巖聲音不小,江野聽到後茫然地擡頭,由於走神導致體內靈氣錯亂,噗嗤一聲吐出一口老血。

白秋瞥了一眼江野,眉頭微挑,含糊地解釋:“你誤會了,他是你師尊,最疼愛的人自然只有你,你可莫要多想,他方才還在勸我不要打你的主意。”

當然,後半句白秋用的傳音入耳,江野是不可能聽到的。

肉眼可見的,林巖的臉色煞白,轉瞬間又變得鐵青,一步一步地朝著江野走去。

孤雪劍出鞘,劍身微顫,發出深沈的長鳴。

這個人,不能活著。

趁他病,要他命!

孤雪森白,隨著林巖彎腰,劍尖滑到江野脖頸的位置,只需要用力,這個人就會身首異處。

“師尊!江長老!你試圖對少宗主行不軌之事,被我親眼目睹,我今日就替天下蒼生除去你這個……”

林巖的話戛然而止,因為他看到面前躺在地上、虛弱的江野站起來了,目光森森,嘴唇染血,宛如嗜血的修羅。

林巖目光森冷,當機立斷就開始動手,孤雪劍勢微挑,紅芒頓現,奔著取江野的命而去。

突然,孤雪似是遇到什麽阻礙,再也無法寸進分毫,就這麽架在江野的脖頸處。緊接著,一股強大的威壓蔓延開來。

在強大的威壓下,林巖咬著牙硬抗,可仍舊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,反觀不遠處的白秋,就跟沒事人一樣。

江野拿起孤雪,在手中把玩,聲音冷淡:“除去我這個什麽?”

林巖咬牙不吭聲。

“是把好劍,也不枉為師尋遍天材地寶,鍛造百日。”江野嘖了一聲,隨手將劍扔了,“還想殺我?”

白秋頓感不妙,連忙跑過來,可還是沒有阻止江野接下來的話。

“你被逐出師門了,滾!”

威壓頓消,林巖卻趴在地上,仍舊沒有從師尊剛才的話裏回過神,有些魔怔似地喃喃自語:

“不可能!怎麽可能!孤雪可是奇劍!就連掌門都說……”

江野替他回答:“掌門說,孤雪只認一主,旁人不可動,可對?”

林巖擡起頭,眼裏通紅。

江野臉色依舊蒼白,緩慢地蹲下身子,捏捏林巖的臉,“你可知為何?”

林巖搖頭。

江野道:“為師用你的血蘊養了三年,若非是怕失敗……啊!狗東西!你幹嘛!”

白秋一手扯住江野的後衣領,一手打掉江野的鹹豬手,“你這色瞇瞇的模樣,知道的是師徒和諧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人販子打量貨物!”

江野:“關你屁事!”

“我他媽吃醋!”

白秋大聲說完,就得意洋洋地看著江野,一副有本事你咬我的賤樣。

現場一片寂靜。

江野好不容易從五雷轟頂的震撼中回過神,就聽到林巖顫抖地道:

“這些年,你虐待我,就是為了替我煉劍?還有你動不動就虛弱受傷,以及那次你被別人算計……”

江野目光艱難地從白秋身上移開,看著林巖,混沌的腦海逐漸開始運轉:“我虛弱受傷?你怎麽不想想為什麽每次你都能絕處逢生?你當真有那麽好的運氣?”

白秋見狀不對,連忙打岔:“你胡說什麽?這跟他的……”氣運有關。

江野幹脆利索的禁了白秋的言,伸手一撈,把白秋按在自己懷裏,十分惡劣的、溫柔的道:“乖,不吃醋啊!”

白秋掙紮,一口咬在江野的胸口,卻換來江野更加溫柔的聲音:“別鬧了,讓我把話說完,嗯?”

白秋詭異的安靜,不知是被惡心到了,還是怎麽的,不過正和江野的意。

表面上江野手勾著白秋的腰,一派和諧,實際上,是用靈力將白秋禁錮著。

江野松了一口氣,看向林巖,嘴角微微上揚,“你說我遭人算計?你難道是忘了?那杯酒本來是倒給你的。”

林巖嘴唇動了動,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。

江野冷哼一聲:“你被逐出師門了,以後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徒弟。”

原主只是不善交談,並不代表窮兇極惡,而且原主對這個徒弟的確是極好的,掏心掏肺卻養出來一個白眼狼。

林巖整個人都在顫抖,最後伏在地上,哽咽道:“師尊,我錯了,徒兒知錯了,你別趕我走!別趕我走!”

江野拎著白秋,轉身就離開。

林巖跪在地上,跪著跟在江野身後,一邊磕頭,一邊哭:“師尊,我知錯了。”

江野冷笑:“下山的路可不在這裏!”

“師尊,徒兒真的知錯了,別趕我走!你打我你罰我都好!”

*

江野控制著白秋給他端茶倒水、捶腿捏腰,滿臉愜意地過了三天,林巖也在門口跪了三日。

房間醋酸味齁鼻,格外上頭,一邊小火爐裏還在滋滋地煨著醋。

白秋滿腔怒火。

江野則時不時地問一句:“還吃醋不?”

白秋說不了話,就死命地瞪著他。

江野倒了一杯溫醋,杯子滴溜溜轉,很快就飄到白秋面前,“那就繼續吃。”

白秋惡狠狠地傳音:“你奶奶可在我手裏!”

江野垂眸,遮住裏面的戾氣,淡淡地道:“系統的靈智可以獨立於系統之外。”

白秋僵住。

可能是醋味太濃,江野悶得慌,就起身推開窗戶,輕聲道:“這個世界有聚魂燈,而我身為獵人,自然也有聚系統靈智的法門。”

“我保證,你的下場會比我奶奶慘千倍萬倍!”

白秋顫抖地道:“你,你開什麽玩笑!”

江野走到白秋面前,站定,仔細的端詳著白秋這世的臉:“我陪你玩這些無聊的游戲,並不代表我怕你,而是因為你像一個人。”

“像一個人?該不會是你暗戀的人吧?嘖嘖嘖!他……”

江野嗤笑:“甭試探了,十個你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!”

白秋不說話,格外安靜。

江野覺得沒意思,就準備出去看看那個孽徒有沒有離開,到門口時,聽到白秋的喃喃自語:

“哪個眼瞎的能看上你?你就吹吧!”

江野也懶得解釋,也沒法解釋,非要說的話,是他知道祁景身份後,主動放棄。

其實他心裏也明白,只要他再主動一點,或者大膽一點,自私一點……

明明祁景也喜歡他的,不然怎麽會跟他一起睡?怎麽會黏著他?

可是,沒機會了。

祁景要向旁人求婚了。

是祁景帶回來的那兩個大學生之一嗎?陽光開朗,的確是祁景會喜歡的類型。

還是說是祁景爸媽安排的?

江野推開門,心裏亂糟糟的,不知道未來該怎麽辦,是不婚?還是找一個人湊合?他還沒想好。

“師尊,別趕我走。”臺階下傳來林巖極其虛弱的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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